雪落在哪里,冰凝在何处,其实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它落在哪个诗人的心里。

落在征人心里,它就是一树梨花,那抹雪域亮色,就是将士的斗志,冰凉的外表里面乃是一腔火热。

落在关山的暴雪,“天山雪云常不开,千峰万岭雪崔嵬”(岑参《天山雪歌送萧治归京》),它就是漫天的家国豪情,戍边苦寒怎能敌过家国情仇?熔铸成诗人洁净的心境赤诚的挚情。

落在行人的脚下,便是乐音,“独来独往银粟地,一行一步玉沙声”(杨万里《雪冻未解散策郡圃》),那踏雪的声音比银粟玉沙更能挥洒胸臆。

落在归人的头上,便是期待,“柴门闻犬吠,风雪夜归人”(刘长卿《逢雪宿芙蓉山主人》),朱门似乎配不上这雪,只有农家的清寒与诗韵契合。

落在酒杯里,便是友情,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”(白居易《问刘十九》),这酒的温度便是雪的温度,友谊的慰藉亦是精神的慰藉。

来源:光明日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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